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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容来的时候就听过南园丫鬟自豪介绍过,四小姐要嫁的是诗书门第,祖上曾经正经出过阁老,父亲中了进士,现在在做京官,姑爷自己也是撑得起门楣的嫡长子。

她坐在床头,让人拧湿了帕子给盛春玉擦脸,说道,“这门亲事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盛春玉哭着道,“江凌虚的父亲最近要去同州做府同知,就等江凌虚成亲后离开京城呢。况且江凌虚自己也不过是个会试落榜的秀才,如何配得起我?”

盛春容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她瞧不起盛春玉为了门亲事寻死觅活的样儿。

她不也是被镇北侯府退亲了。

也没同盛春玉一般又扯着这门亲事不松手,又在背后编排嫌弃人家。

不喜欢,又不敢推了婚事,只能唯唯诺诺地哭。

哭有什么用?

但盛春容面上仍然装模作样安慰着,“同州富庶,等做出政绩再过几年调回京城不就成了”

盛春玉抬起朦胧泪眼,看着盛春容光鲜不减的风姿,心中更是含恨。

凭什么,就因为二房没有长公主势大,处处都要低人一头。

如今连婚事都要委曲求全。

盛春玉哽咽了一会儿,才勉强说道,“这样的确最好。”

深秋一过,就是深切切的冬天。

冬至这一天,忠勇伯府一扫之前的颓唐,喜气洋洋地办起喜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