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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秋潮俯身, 扯开裴繁的手, 神色冷漠, “没有虎符,我照样能打到上京。”

“哥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的语气有点森冷的可怖,裴繁缩了一下身子,有点委委屈屈,“你从前经常对我笑, 带着我放纸鸢,还会帮我抄课业。”

“你你是不是在怨我当初弃你们家于水火?”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哥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我后来有去寻过你,但别人都说你已经死了,我还想着给你守活寡。”

裴繁声声泣血,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是要晕过去,不明白盛秋潮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不必了,”盛秋潮闭了闭眼,“贺家的事情也有你们裴家推波助澜,我不会放过你们裴家。”

“但总归是我对不住你,”盛秋潮低声道。

“难道你就没有不忍拔剑的人吗,”裴繁被采语扶着颤颤巍巍站起来,她惨然一笑,“那你为什么还要送我香囊,给我念想?”

“我是来报仇的,”盛秋潮眼眸幽深,只是说,“你要恨就恨我吧。”

裴繁心口一滞,她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几瞬之间就明白了背后的深意。

她莫名其妙的重病,大哥至今的杳无音信,裴家一家的满门流放

“怪不得春桥要走,”她只觉得脊骨发凉,颤抖着手指解下腰间香囊,裴繁又将那香囊狠狠掷到盛秋潮面前,几乎是癫狂地大笑,“你杀啊,就算杀光所有人,你也不会得偿所愿。”

“你的春桥,如今可是要嫁给太子殿下了。我诅咒你,你永远不得好死!”

“随你,”盛秋潮并不在乎这些恶毒的诅咒,他只是轻描淡写,“你和春桥不一样,你不配提到她。”

他今日来,也没打算让裴繁活过明日。留着这个女人,只会泄露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