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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说:“宝丰县三年出不了几个举人,能有什么成算,要能去省城里的官学读书,倒有几分希望。”

第一个人就笑:“你考不上,说这个没意思,倒是有傻子,考上了还不去,嘿!”

大周的书生们要读书,无非三种,官学、族学和私学,三种哪种最好不好说,可府城的官学肯定比县城的官学好,京城的官学就是比府城的强。

考上就不去的就是谢子介,他学问好,考秀才名次也前,按律能在府城官学读书,可谢子介却偏要来宝丰县的书院,倒让有些人比谢子介自己还跳脚。

谢子介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依然好脾气,听到也不介怀的样子,倒是那两个同窗有些尴尬,对他拱拱手,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那俩人又凑在一起,时不时眼睛瞟谢子介,谢子介没开口,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嗤笑。

“嘴里没味就出门买二两醋去,别在这里发酸。”

一个书生脸一阵红一阵白,阴阳怪气道:“姓谢的还没开口,你个姓温的说什么话。”

温家大郎没正眼看他们,轻“呵”了一声,他还要说什么,就见谢子介拍拍他,温大郎就不说话了。

温家大郎是苦学的书生,性子与鹿大郎相似,都是朴实勤勉的人,他是商人子,读史很清楚本朝商人亦能科举是多么难得,因此每日手不释卷,绝不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