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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瓶是早晚用来凃脸的,治皲裂,这一瓶是香膏,平日里都可以凃。”

他又取了一瓶给陆妈妈,陆妈妈笑呵呵接了。

谢秀才真的太周到了,其实鹿琼脸上的皲裂是很不明显的,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鹿琼默默记了脂膏的样子,打算明日问问价钱,脂膏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小瓶子攥在手心里,让鹿琼微微一恍惚。

谢秀才太好了,她又一次想。

陆妈妈正在问谢子介:“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谢子介笑道:“同窗邀我去了趟府城,见了就顺手买了。”

府城……鹿琼忽然想到,周绣娘说的事,就是发生在府城。

可谢子介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见到了什么,他依然很从容,甚至还有耐心看了鹿琼的手,满意地说:“好多了。”

鹿琼有点不好意思,便把手抽了回来,指尖碰到谢子介的指腹,划过粗糙的茧。

鹿琼微微一怔,指尖温热的触感还残留的,让她萌生了一个模糊的念头——笔茧会有那么厚实吗?

陆妈妈见他俩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自己先回了屋子,鹿琼想了想,跑进屋子把足衣拿出来,交给谢子介。

“谢秀才,”鹿琼说,“是你的。”

“这……”谢子介很惊讶的样子。

鹿琼扬了扬手中脂膏,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手艺粗糙,其余还在跟陆妈妈学。”

鹿家的衣裳鹿琼也是做的,但农夫都是短褐,且比起贴身好看,更重要的是扎实耐用,这样一来鹿琼的手艺看起来却有些粗陋,和谢子介实在不搭。

鹿琼这几日一直跟着陆妈妈学新织法,效果倒也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