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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本人则离开院子,谢子介走在他身侧,一起进了书房。

俞县令先问了谢子介几句功课,听完后面露感慨:“后生可畏,某在你这个年纪,差你太远。”

谢十三郎就听太多人这样说过,所以谢子介面上依然平淡,这反而更让俞县令觉得他稳重。

“我听说你娶了宝丰本地的农女为妻?”俞县令仿佛不经意的提起:“倒是我迟了一步,你那义兄也气得半死,你回来可要写信好好劝劝他。”

谢子介依然是谦谦君子的样子,笑容温润:“回来见了江大哥,我向他赔罪。”

俞县令的确在可惜,和其他把谢子介当做江南普通富户的人不同,俞县令眼中的谢子介,是蓟北路巨商江家嫡子的义弟。

这样的巨富,若能搭上线,整个俞家都会受益,更何况谢子介俊美懂礼,聪慧博学,俞县令很乐意舍出一个女儿和谢子介结为姻亲。

听说谢子介娶了宝丰农女,俞县令并没有像女儿那样觉得不可思议,按照本朝风俗,祖籍宝丰的谢子介只有娶了宝丰女才算真的扎根宝丰——俞县令却是江平人。

所以俞县令只是像一个家中长辈一样打趣谢子介:“你这夫人娶得好,今日来你这笑就没断过,是我沾了你夫人的光。”

谢子介自然说不敢。

俞县令见好就收,他很乐意给江家义弟谢子介大开方便之门:“若谢生有事,尽可来寻我。”

谢子介一笑:“我还真有件事要求您。”

俞县令来了兴趣:“你说?”

谢子介笑容谦谦:“某新婚不久,心中挂念夫人,您可能允我们夫妇二人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