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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无所不通,那怎么可能呢?

他并不觉得那像是自己。

所以白九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这样,白九二话不说,很殷切又要去拿那床被子往榻上铺。

鹿琼拦不住,也有一点生气,算了,反正睡两天榻他也是死不了,他又不是谢秀才,自己没必要对他那么温柔。

她把自己的铺盖放回床帐上,看着白九美滋滋地铺他自己的被褥。

真是个傻子,鹿琼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人不睡床,偏要和自己抢榻睡呀。

她不知不觉中就忘了,自己其实本来打算去找陆妈妈一起睡的。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鹿琼刚刚招呼过了陆妈妈,让她自去睡,才回来和白九说了这么多,因为匪首白九刺杀大案,家家熄烛都早,就算是苦学的书生,油灯也不会点到子时。

鹿琼也吹了油灯,洗漱后自顾自回了床帐里,白九也打了水洗漱,回来时借着月色,一言不发的白九就很像谢子介了。

可惜不是,鹿琼想。

十六岁的白九去了他的榻上,鹿琼又有些后悔了,窗虽然关严实了,又是初夏,可毕竟夜里还是有点冷的,白九刚刚病好,其实依然体虚,不该让他睡那里。

她是个善心的姑娘,又想到那毕竟是谢秀才的身体,心中后悔之意愈发严重,正做着打算,明早不如还是让白九回来床帐里,就听见白九开口:“琼娘,我想问你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