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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盛赞,鹿琼是万万担不起的,特别胡善龙还很好奇,几次问她蒙书里图是怎么想到的,也不吝指点几句后面要怎么改。

图不是鹿琼画的,这是伙计们都知道的事,鹿琼便说了于大娘的名字,胡善龙想起于大娘,似乎恍然了。

“是了,她父亲和我说起来还是同年的进士。”

这似乎就对上了,于大人在背后指点的话,弄几本蒙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胡善龙心中一笑,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好的政绩,于大人也一声不吭,自然是因为女儿的身世还是低调为好。

胡善龙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一切都平息,白九才走进来。

他不知道从哪拿了个帷帽,此时遮得严严实实,看了胡善龙的几处修改,“嘿”了一声。

“就照他的改吧。”白九沉沉道,“说得很好。”

胡善龙和谢子介都承自谢让,但一人有一人的想法,胡善龙的几处修改,虽然说这些读蒙书的倒很少有孩子会细思为何这样作画,但胡善龙的恐怕更符合于御座上那位的意思。

鹿琼知道白九心情不好,但习惯了谢子介步步筹谋的风格,她想问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

反而是白九拉着她,很坚定道:“等晚上回去,我就和你说一切,这些不能瞒着你。”

回家吃了饭,两个人回了卧房,石三郎的探子已经撤去,府城这种地方不比处处都是耳目的汴京,总体还是能说些话的。

白九把他的猜测全部托出,又简单说了胡善龙的身份,这样去猜测分析,白九目光锋锐,倒是更像谢子介了,可谢子介也是一路不知道多少坎坷才变成谢子介的啊。

最后鹿琼看见他长睫抖了抖,话说得居然有些可怜巴巴:‘我知道,我其实该跟着江六走,可我好舍不得你。“

本来心软的鹿琼又恢复了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