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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告的,一听似乎挺有道理,再一想,于家肯定不会让于大娘和七皇子在婚前就见面还合作的,且刚刚探子首领已经给皇帝递了折子里面也写了,于大娘的铺子,就是那个谢嘉鹿家开的。

这么一算,最大的可能倒是于大娘给这家掌柜做庇护。

知道两个皇子明争暗斗,但是天子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此时干脆一摇头。

“这两个人,可都得敲打敲打。”

天子说起来:“这铺子是谢嘉鹿家开的,胡卿可知道了?”

福年能做到大太监的位置上,眼色自然是很有的,胡善龙知不知道不重要,皇帝这么说,福年就肯定会让胡善龙知道。

因此福年说:“胡大人知道。”

皇帝果然一点头,又是很随和的一指那折子:“说起来做到朕这个地步,也颇为无聊,便让这谢嘉鹿夫妻,逗个趣,也磨磨老二老七性子吧。”

他心里到底还是为那个不知真假的,但活着,却没按照天子想法活的十一皇子有点不高兴的。

皇帝意味深长:“那铺子里的蒙书,就是谢嘉鹿那孩子弄的吧,谢让是有点真本事的人,子孙想来也差不多。”

天子轻叹:“谢让那套说法,朕是不要认同的,偏偏书生们还奉为圭臬,老东西。”

天子还是皇五子时,和谢让见过几次,一个是当朝探花,年轻气盛美姿容,一个是圣宠颇浓,被悄悄叫做准太子的皇子。

天子也曾起过拉拢之心,可惜谢让与他话不投机,后来谢让在京城早早混不下去,回了江南,天子登基后,才发现这口恶气没出出来。

这么多年,谢妃入宫时候天子恶气都散了,但忽然冒出来个和当初谢让差不多年纪的谢家子,天子忽然又回忆起来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