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尉迟暮雪眼球都要爆炸了,猛地一下坐起,却被一只枯瘦的手拽住了,老人轻轻朝她摇了摇头,一双浑浊的眼球里,满是怯懦,还有担忧。

“啪……”

再一鞭子袭来,直扑尉迟暮雪白皙的脸,一直用余光密切关注这边的秦慕楚脸色猛地一变,攥紧了拳,右腿忍不住朝前迈了一步。

却见尉迟暮雪仍是望着老人的方向,却用手将鞭子稳稳的抓住了,她一手紧紧抓着鞭子的一端,另一手,安抚似的在老人手背上温柔轻拍。

起身后的尉迟暮雪,周身弥漫着摄人心魄的寒意,一双锐利的水眸,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这样手上抓着那截鞭子,一步步朝那个监工走来。

监工竟被她的眼神看得心神一震,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

近前,尉迟暮雪用力一拽,监工一个趔趄,尉迟暮雪再一脚踹在他后膝,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她便用他的鞭子在他脖子上环了一圈,紧紧勒住。

“不过是条狗,逞什么威风!说,主子是谁?!”尉迟暮雪目光清寒,一脚踩在他肩上。

那人双手都拽着脖子上的鞭子,防止自己喘不过气,却仍咬着牙凶神恶煞的说:“哪里来的臭婆娘,竟敢在这里撒野!小心老子……哎呦!”

话没说完,尉迟暮雪便收了鞭子,一鞭子狠狠在他身上抽了下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监工被她抽得满地打滚,哀嚎不已,可那些采石场的百姓却一个个目不斜视,仍有条不紊的采石搬运,仿若没有看见一样。

尉迟暮雪心底又感觉到了一抹诡异。

这些人,都没有感情了吗?怎么,一个个都像丢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