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看了眼马车，“她睡着了。”

说完，就让车夫调转马头，直接进宫了。

他大概猜到了贤帝找他是什么事情。

看来厉皇的情报网不错，也在今日上午收到了消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尉迟暮雪在马车转弯时才悠悠转醒，睡眼朦胧的掀帘一看：“咦？这是要去哪里？”

秦慕楚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她，简单大致的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跟她说，她立马就不困了。

“姜皇，这是要上天了吗？”

她喝完水放下水杯，“给新兵这么好的福利，不怕老兵揭竿而起吗？”

秦慕楚淡淡道：“姜国的军队纪律严苛，如若违反了什么罪过，家族是会连坐的，最严重的是做逃兵，如若家族之中有人做了逃兵，族人中男的为奴，女的为婢，且脸上还要刺青，老远，别人就会知道，这一家，有人做了逃兵，这在姜国，是非常耻辱的事情。”

尉迟暮雪吸了一口气，“所以，不怕老兵们不服，就是因为，断定他们敢怒不敢言吗？”

“嗯。”

“这样来说，还是我们厉国好，他们参军都是自愿的，因为保家卫国是光荣的事。而且，厉国给了军人们最大的尊重。不过，为什么有些还要往姜国跑，因为跑了也不会受到责罚吗？”尉迟暮雪忍不住嘟喃。

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见秦慕楚脸色一沉，陷入了沉思。

瞧见他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些自责的神色，尉迟暮雪有些心虚了，“那我们一开始坚持没有关闭边境城门，是不是错的？这样就导致了，很多厉国的百姓们跑到了姜国去当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