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登上了军队的飞航后,季清堰才有些复杂的开口道:“上将,我想在这一件事结束以后,您能让院长同意我的勘测请求。”

“只是这个3f”席渐淞有些诧异对方的条件,不由得抬眸多看了眼季清堰,却发现对方的神色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第十七章 :白昼(17)

“可以,誓言缔结的双方条件成立,接下来我们也能开诚布公的聊了,”席渐淞摊手道,茶色的双眸染着些许淡淡的笑意:“有什么想问的,最好现在就问清楚。”

“还是最初的一个问题,”季清堰双手交叠,沉黑的双眸并没有因为席渐淞施加的压力所泛起任何的波澜,他问:“为什么要选我3f”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比你更符合我们的条件,”席渐淞沉声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很快,他便再次开口道:“而且你还被幕后的人盯上了。”

“所谓入局,便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了,”季清堰嗤笑道,垂下眼睛后,盯着着指节处继续开口:“绑架我的人是景盛年,我并不清楚他背后的组织和你们所找的是否一致。”

席渐淞神色一滞,在顷刻之间便凌厉了起来:“是他3f”

“上将,执监局是不是已经开始不安全了3f”季清堰用气音低声问道,在他抬眸的顷刻间,便意会了席渐淞的意思。

季清堰的手搭在脚腕上的环扣处,缓缓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收回手后继续开口道:“对方的星能波痕跟现场的完全一致,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我还是能觉察到。”

“你能确定吗3f”席渐淞神色有些复杂。

季清堰没有因为席渐淞的质疑而反驳什么,而是有些无所谓道:“在誓言之后,我能看见的星能波痕和你能看见的应该没什么区别。”

季清堰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他只是有些困惑:“为什么景盛年明明知道景盛池是他的姐姐,还依旧要痛下杀手呢3f”

季清堰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并未等待席渐淞的回答,而是摩挲着指节道:“是因为憎恨吗3f”

“我看过那伤口,”席渐淞回忆道:“对方手法老练,创口面很深,法医办的人说景盛池的内脏破损的很严重,不排除是因为星能扩散而导致的开创伤。”

“景盛年很干脆,对于受害者,他并没有采取以折磨的手段,而是一刀毙命,”席渐淞微抿着唇开口道,车窗外的景色飞逝着,他的目光却落在溅起的水渍之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雨水敲打着一切,将大地所浸湿时,露水的味道也缓缓飘散了起来,天空阴沉,微动的云染着墨色。

季清堰的目光微垂,也下意识的注视着窗外:“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任务。”

“对于情感的剥离远没有这么简单,”席渐淞依旧皱着眉间道,他不紧不慢的反驳着季清堰,却看见那双黑沉的眸中透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

“上将,远远不要高估人性的恶,”季清堰回忆起曾经接手过的一项机密实验,其中便有着情感剥离这一项,对于战后痛失双亲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无奈之举,消失的情感不会再令人感到痛苦,但记忆还留存着。

感受不到神经元所传递而来的痛苦,将这些珍重的感受拱手相让,把自己转换成第三视角,为了让悲痛不再影响还在存活的人。

他们寄托着希望活下来,善用这份能力的人,能够为他们带来勇气,而将这份能力投入私欲之中,收货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季清堰的指尖微松,他不言语,只是在飞航停在他家门口的一瞬平静中,对席渐淞道:“进来坐坐3f”

席渐淞点点头,跟在季清堰的身后再次来到了对方的居所。

这里比先前席渐淞看到的更加空阔,季清堰则很平静的走向楼上,见对方要跟着他,也没有回避什么,而是很爽快的带席渐淞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中。

在密室的门打开的那刻,季清堰看见对方眼中的诧异,他解释道:“这里只是研究所建立的紧急方舱之一。”

季清堰从试验台的中央取出一个小箱子后,桌上弹出了一小片光幕,他将手指置于扫描仪中,现存的晶体彻底闭合后,季清堰才将方舱彻底断开链接,在确认锁扣咬合后,他们一起出了实验室。

季清堰将书架上的书重新核对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走向卧室,席渐淞也没有催他,只是站在一旁看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去书桌下摸出了一把尾翼点缀着红宝石的裁刀。

季清堰掂量着手中的裁信刀,将脚踩在了椅子上后,侧着刀锋卡入紧贴着脚腕上的抑制环中,二次闭合的环扣纠缠到了一块,季清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们一同登上了军队的飞航后,季清堰才有些复杂的开口道:“上将,我想在这一件事结束以后,您能让院长同意我的勘测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