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堰没有开口说话,但似乎他要准备说的话都在不言之中了,季清堰的神色带着略微的疲倦,但他以饱受痛苦的双眸看向backup时,人工智能动了。

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数据流从backup的掌心向外飞快地流逝着,那双眼眸如同镜子般,沉默地反射出季清堰的一切。

“你是老师要我带走的东西吗?”季清堰微敛着眸中的神情,像是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与托词。

backup没有回答,虹膜中的光圈微微亮起,不断地解析着季清堰的话语,她没有让季清堰等待很久,她的唇边缓缓勾勒起一抹笑意,她看向季清堰,声音带着些许暗涌:“或许是这样的。”

“我该怎么称呼你?”季清堰开口问,他像是礼节性的伸出自己的手,缓缓地递到了backup的面前,在细微的空间扭曲之中,他凝聚着微弱的星能,backup只是微笑着。

像是终于解析完毕,backup如同模板的微笑终于从她的脸上彻底消失了,季清堰的神色终于露出一丝意外。

机械的合成音回荡在他们的周围,而季清堰终于得到对方的名字。

“我叫昭月,”人工智能回答道,备份的主机因为她的回答加快了运行,但昭月毫不在意。

“你要带我走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人类。”昭月低语道,双眸中的运算机制被强行触发,光圈的指令作用与他们之间,季清堰了然的笑了笑。

季清堰没有在表面展露出自己的想法,反而开口问道:“前一个入侵者,你把他怎么样了?”

昭月轻轻地笑着,无数道坐标在她的身下回荡着,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地传来,季清堰没有露出什么惶恐的样子,甚至连星能都没有调动,只是站立在原地。

“当然是把他丢进后海里了,”昭月连声调都未曾改变,像是在说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我可没有主程序的安全防护系统,所有的最高指令都是针对加密,这里或许是不安全,但在我看来,极光所在的位置看起来更加岌岌可危。”

季清堰的神色微凉,他像是放弃了,在昭月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前,季清堰的指令先落下了:“第一形态指令。”

昭月的眼眸中带着些许震惊,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瞬间化为一枚银质的耳钉,穿透了季清堰的耳垂。

季清堰吃痛的拧紧了眉间,耳垂一热,猩红的血液在霎那便染红了他的指尖,季清堰将火气微微压下:“昭月,换个形态。”

“怎么,你怕痛?”昭月的声线没有改变,但季清堰还是能听出对方言语之中的幸灾乐祸。

但看季清堰真的生气了,昭月磨磨蹭蹭地改了一个形态,链接在他的智能环上了,季清堰微抿着唇,他捂住收拾的地方,给自己做了一个紧急处理。

季清堰将伤口处理好后,把周遭的东西都复原,便将卡槽内置的晶体卡抽了出来。

办公室内又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季清堰在昭月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到了布满阴郁的书房中,季清堰沉默地看了一眼外界的窗户,很快,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从楼上走了下来,穆长云原本还在处理工作,在听到楼梯吱呀的声音后,便骤然抬起头来,他没有问季清堰结果如何,而是将最后一点工作收尾后,伸出手来,像是在示意着什么。

季清堰将晶体卡递给了穆长云,没有说什么,跟在对方的身后走了出去。

穆长云闻到熟悉的血腥味道,鼻尖微动。在启动飞航之前,将急救包从前座拎起,丢给了季清堰。

季清堰也没有客气,他靠在玻璃窗上,眉目间是难得散落的疲倦,他处理好自己的耳垂,将染血的酒精棉丢掉了。

季清堰唤出智能环的时间,耳畔的昭月依旧吵吵闹闹,但有些头疼的微凝着眉间,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接下来的时间不多了,也由不得他,季清堰揉了揉冰凉的掌心,出神地注视着窗外。

他们要去往会场,季清堰知道,但他恨不得这条路永远都不会走到尽头,无论是回答如何问题,都会有心人被扭曲成同一种结果,他的神色微黯,显得有些漠然。

“你觉得这一切有意义吗?”季清堰难得有些泄气,他的神色微颓,像是不期待穆长云的回答。

“我的口中永远不会有你期待的答案,”穆长云的声音冷硬:“你分明知道。”

季清堰将额头靠在玻璃窗上,微凉的寒气让他的头脑微微冷静下来,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季清堰微抿着唇角,不再开口。

他的神色带着些许恍惚,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季清堰将光幕微微亮起,他接收着研究院传输来的文件,在剩余的时间专注在这上面。

季清堰没有开口说话,但似乎他要准备说的话都在不言之中了,季清堰的神色带着略微的疲倦,但他以饱受痛苦的双眸看向backup时,人工智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