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堰随手倒了几粒出来,就着温水吃了下去,他难受的厉害,很困又很想吐,胸口也总是传来莫名的疼痛,他并非支撑不了这痛感,而是惧怕着自己的失控。

“有人在前面卡口。”昭月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是执监局的那些家伙。”

“不是说全城戒严吗?”季清堰勉强打起精神说道,他的眸光微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是全城戒严,但你心里也清楚吧,现在的中心城对于星恒来说只不过是一座空城,”昭月轻柔地开口道,“也就是说总录和执监局无论怎么折腾都可以,只要能将那些蛀虫统统清扫掉。”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么?”季清堰的表情奇怪,却还是微微地笑了起来。

飞航在卡口的减速带上缓缓停了下来,穿着制服的专员敲了敲季清堰的玻璃,似乎在等待着他开窗说点什么,他的眸光轻柔,将那些阴郁很快便掩藏了起来,似乎从未在季清堰的面容上出现过。

他挽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季清堰将窗解锁,眉目却染上了些许烦躁,似乎连着这抹笑意都是口不对心的假面。

至于因何失态,季清堰的眸光轻瞥了一眼席渐淞所在的位置,对方似乎无论何时都是人群的焦点,即便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方的眼眸亮的惊人,季清堰将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先生,您还好吗?”陌生的专员有些手忙脚乱地问道,对方看起来没多大,似乎是刚加入不久的新人,第一次跟着席渐淞出现场戒严。

在这关口里,唯一一辆的飞航属于季清堰,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显眼了,席渐淞似乎意识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正带着各个部长信步走来。

季清堰咬了咬后槽牙,他的脸色苍白,飞快地将手腕举起,研究院的保密赫文很快便出现在专员的记录端里,没有等对方回过神来,便重新解锁了单向窗口,此刻席渐淞他们已经走上前来,准备核实车主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