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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平心而论,坐沈识的马的确比坐辛夷的好受一些,但寇窈却拿起架子来:“你不是嫌弃我,不愿和我同乘么?”

我哪里是嫌弃你,分明是喜欢你。沈识道:“我当时脑子犯病了,怎么会嫌弃你。”

寇窈搭上沈识的手,哼了一声:“我看你脑子确实病得不轻。”

沈识拉着缰绳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他低头和寇窈调笑:“是有点儿,这不是想请寇小菩萨给我治治么?”

寇窈登时大怒:“不准那么叫我!”

这简直有损她苗疆巫女的威名!

于是沈识又轻言细语地哄她,看她这般生机勃勃的样子只觉得满心欢喜。沈澜粗略猜出了他们那日闹脾气的前因后果,有些哭笑不得。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

长公主同沈澜耳语:“回府后就把他们两个安排到一个院子里,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寇窈并不知道两个长辈的一肚子坏水,她此刻被沈识捉住了后颈,正不满地哼哼唧唧。

沈识的手指反复按压着她后颈上的那颗红痣,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知不知道这里有颗痣?”

“不知道!”寇窈想拨开他作乱的手,却徒劳无功,“你不要碰,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以前阿娘总爱像拎小兽幼崽一样捏她的后颈皮,她有时还会顺势在阿娘掌心蹭一蹭。可是沈识现在一碰她却本能地察觉了不妙,像是遇到了天敌的猎物一样竖起了寒毛。

她的感觉不可谓不敏锐。沈识把心中蠢蠢欲动的、想要咬她一口的念头压下去,恋恋不舍地挪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