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窈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心中冷笑道,他们这些姓秦的还真是一个德行!
刚来金陵时那个调戏自己的许威也和他们秦家有些干系!
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小银察觉到主人不妙的心情也蓄势待发地绷紧了身子。寇窈指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心中思索着怎么报复一下这个姓秦的。
还未想好,秦则便略有些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听闻寇姑娘在北疆治好了不少将士的疑难杂症,想来也能调养调养陛下的身子,省得太后总是担心他。”
这可真是个笑话,太后若是真的心疼谢垣,还会仍由他被噬心蛊操控成为一个傀儡?
寇窈暗暗翻了个白眼,口中却恭谨道:“不过是因家中做药材生意略懂些岐黄之术,在北疆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当地军医不认识的药材才凑巧治好了将士的病,公子谬赞了。”
秦则的眉毛挑了挑,她倒是不邀功。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医术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日的情药对她没有作用,估摸着是她随身带着解药。
毕竟她走在哪里都是块让人垂涎的肥肉,以往说不定也遭过这样的路数,所以防范得严一些。
至于让她看谢垣……整个太医院都瞧不出谢垣的异样,那人说给谢垣用的蛊毒在苗疆都算罕见,她一个小丫头又能看出什么来?
于是秦则道:“给陛下诊脉吧。”
谢垣被“诊脉”二字触动,下意识伸出了手腕。太医院院判熟练地在他腕下放上了脉枕,还搭上了一方锦帕。
寇窈顿了顿,将如玉的手指搭了上去。
锦帕是毫无生气的雪白,锦帕之下是谢垣苍白到不似活人的肌肤,之上是她略带粉意的玉白手指,相交在一起竟有一股诡异的惑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