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窈还在说着六七年前的事:“我的手都磨红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说罢她还伸出手来,“你看看,虎口这里……”
入目的是一片白皙光滑,并没有磨出的痕迹。寇窈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什么时候她身上的红痕消得这么快了?
沈识扶额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问问师父有没有对你起作用的醒酒药。”
寇窈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只是看出了他想离去的念头,于是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你去哪里呀?要是走也捎上我。”
“我很轻的。”寇窈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就这么重……很容易抱起来的。”
说罢她便敞开了双臂,是个乞求拥抱的姿势。
沈识哭笑不得,不过乐意抱她,倒也没有拒绝。寇窈坐在沈识肩头,微微俯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垂下的脚一晃一晃。
家中的侍女小厮惊疑不定地瞧着他们。沈识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寇窈则是压根没有察觉旁人在看她。她嘀咕道:“怎么一直有铃铛在响?”
沈识有些想笑,却迎面撞见了寇谨与莫如霜。他简直难以形容这二人看到他们的脸色,只是将寇窈放了下来,又规规矩矩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莫如霜有些一言难尽:“这酒量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小时候不慎喝了一口果酒也是这样,又糊涂又粘人,当时险些被大长老诓去稀里糊涂同禾迦定娃娃亲。”
沈识的面色顿时僵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莫如霜脸上露出些追忆的神色:“也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