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举起手,珠玉郡主脸色一变,抓起原本放在一旁的佩刀,回身就是一刀:“谁要害我的孩子!”
侍卫身手矫健,这才躲开了这一刀。
众人被吓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发作,反倒是伤了孩子。
珠玉却将孩子保护的很好,甚至还有心轻拍着安抚:“别怕,别怕,有娘护着你,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赵云安被她这疯样吓得打嗝,暗道谁会欺负我一小婴儿,只有你啊!
珠玉显然不这么想,她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抓着佩刀,脸颊贴着孩子的脸颊,低声喃喃道:“金玉锦绣堆里乌糟事,他们都要害你,但我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你,敬重你。”
“二郎,真的不是我害了你,他们都不信我,都怪我,可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赵云安听着她的低语,汗毛直竖。
若是让这疯疯癫癫的郡主,将赵二郎死亡的真相说出来,到时候不只是他,恐怕整个永昌伯府也会遇到危险。
想起那佛面蛇心的禄亲王,赵云安忽然伸出手,轻柔的按在了珠玉郡主的脸颊上。
婴儿的手掌嫩生生,柔软的像一团云朵,温热的触感,让珠玉愣住了。
下一刻,襁褓中的孩子,竟是伸出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泪。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珠玉泪流满面,混沌的脑子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她流着泪,搂着孩子,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可怜,却极为可恨!
赵云安却不会可怜她,他可不会忘记这位郡主几次三番的要他性命,方才还提刀追杀金氏。
要不是小婴儿有一颗成年人的心,小命早就被疯子玩完了。
他努力的转头,朝着那侍卫看去,这时候还不动,你小子在等什么。
侍卫显然不傻,飞步上前,用力一砍,顺手接住了孩子,任由珠玉郡主晕厥瘫软在地。
金氏这时候才嘶吼一声,冲进来一把夺过孩子,上下检查确保孩子无碍,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刘氏心底的石头也落了地。
她沉下脸来:“今日我算知道了你们禄亲王府的做派,这是看我们永昌伯府好欺负吗!等伯爷回来,必是要当面问问禄亲王,圣上已经下令,为何还放任她出门作祟。”
侍卫行礼道:“伯夫人息怒,郡主命人抬了歉礼,我等也……”
“你不必与我解释,明日让禄亲王在朝上同圣上解释吧。”
“都说禄亲王礼贤下士,最是宽容,我看是纵容走狗,欺压官眷。”
“竟是欺我永昌伯府无人,可这也是□□皇帝赏赐的宅邸,哪容得你等放肆。”
“来人,将他们赶出永昌伯府。”刘氏喝道,“连带着那十个大箱子,我永昌伯府门第低,可还有几分铮铮傲骨。”
不给禄亲王府任何解释的机会,刘氏动了真怒。
连人带箱子被扔了出去,珠玉郡主晕过去倒是安详,侍卫们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