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抱在小黄狗身上的手指却紧了紧,暴露了她想留下它的心思。
雨点未停,顺着栽落在地的油纸伞的伞架落下。
握在她肩头的手松开,谢锦衣不知在想什么,往后退了一步。他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眼神却仍紧紧地盯着她。
元鸢被他这样看着,颇为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
她觉得今日的谢锦衣好生奇怪。
雨像是停了。
元鸢抬眸才看到谢锦衣不知何时拾起了地上的油纸伞,伞面全往她的方向倾斜,而他自己的衣衫大半都浸湿在外。
她忙凑近他,想与他同遮伞,这靠近的动作抚慰了谢锦衣患得患失的戾气。
他抬手揽住她的肩,让她和自己靠得更近,那柄油纸伞正好将他们都遮住。
“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元鸢想不通谢锦衣为什么这么紧张,可看着他的眼睛仍是点头应下。
见她很快又别过目光,谢锦衣以为是他之前的举动吓到她了,喉头微动,却不知说些什么。
直到余光扫过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小黄狗,他缓声道:“喜欢它?”
元鸢回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指小黄狗,养一条生了病的小狗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按理说她不应该麻烦他。
可看到这条小黄狗,她总觉得它同她一样,无家可归,可怜得紧。加之它受了伤,又这么小,若是丢下它一定会饿死的。
她不忍心,试探着问谢锦衣:“我,我可以留下它么?”怕他误会,她又解释,“我会自己照顾它的,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谢锦衣的眸光掩在打湿的碎发下,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