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官府取回婚书,到时自然作废。”他站在与她适度的距离,“若是谢锦衣待你不好,你自可来找我,你我总算是朋友的。”
元鸢轻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谁又说得清楚自己现下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只能跟着自己最想要去的方向。
如果错了,那便错了。如果对了,那便是赢了。
傅云初道了一声:“好。”又对她笑了笑,一挽袖袍转身往外走。
元鸢扶着柱子背过身,可看着面前的珠帘却犹豫不决。她该进去么?
好像谢锦衣刚刚很生气,大概他现在是不想见到她的。
后院。
谢锦衣站在台阶下,梧桐树的影子立在脚边,细碎的日光打映在他的鬓角。
小黄狗衔着骨头跑到他身边,边跳边摇着尾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是饿了。
也是,元鸢走了,还有谁会喂它?
谢锦衣蹲下身子,冷眼看着地上的小黄狗,手指按在它的脑袋上。
“你的主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小黄狗当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无辜地耷拉着耳朵。
谢锦衣灼灼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松开手起身走了。小黄狗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只自己在原地转圈圈。
不一会儿,一根骨头扔在地上,哐当撞了好几下才停住。小黄狗闻着味儿立马追着跑了过去,一张嘴用力咬住啃了起来。
谢锦衣撩开衣摆坐在台阶上,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遮住了从墙头映下的日光,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