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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春,太子地位已稳,我奉命回京完婚。

还记得那日,风和日丽,教习姑姑撩开车帘子。

我便远远看见太子和陆子尘一行,他们在饮酒弹琴,野花开了一路。

「陌上花开。」姑姑有感而发。

我看着远处白衣男子,他细嗅蔷薇,阳光在他鼻尖闪着细碎的光。

我一下就笑了:

「谁家少年,足风流。」

那是我这一生,最有文学气息的一瞬。

所有人都以为我说的是太子,太子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我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

太子是我命定的夫君,至于我看的是谁,并不重要。

22

陆茶茶派人毒杀我的事,根本瞒不住。

太子能查出来,皇上皇后自然也能查出来,还有我爹!

我到底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生前被陆茶茶弄死,生后穿到陆茶茶身上,现在还要为下毒这事儿付出代价!

皇上既要给我爹和戍边60万将士一个交代,又要保住心腹陆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我一人开刀。

他叫人800里加急前往南疆。

从大巫那里取最毒最痛最残忍的蛊,他要我足足痛30天。

要我看着这具身体变成蛊虫的摇篮,要我日日夜夜承受虫子在眼睛耳朵脑髓里爬行,在每一寸皮肤骨头上啃噬的痛。

我长啸,我低叹,我举杯对月满心惆怅……

我大声骂老天爷不长眼睛,小声骂皇上不是个东西!

太子再次变了。

他前几日还恨不得掐死我,现在拼死相救,据说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夜间小雨,他成功跪出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