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静。

我吃惊于他对刑部天牢的了解,这得打探多久?是打算劫狱吗?陆家虽是肱骨大臣,可一旦和劫狱扯上关系,无疑叛变。

我凤家若能把这一罪名给他坐实了,纵他陆定是皇上宠臣,也得流放,也得死!

「你怎么知道的?」我露出最温柔的笑。

「我亲自部署的。」他回以微笑,这个男人,明明在牢房,全身上下依然给人不惹尘埃之感。

我心下全是失望,缓缓坐下。

这个男人……唉,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他。

我重新打量他。

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尤其帝王家。

皇上宠他,太子重视他,从来不光因为他是陆定的儿子,更因为他有本事。

「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问。刑部的防御,完全可以不说的。

「你可知雀鸟求偶,雄鸟总要把最美的羽毛展示给雌鸟?」他反问。

我听懂了,又假装没懂。

「推恩令也是我出的。」某人像个开屏的大孔雀。

我挑眉。

推恩令?被我爹大骂了大半年的推恩令……

我忽然想笑。

「你笑什么?」他问。

「我和太子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是太子妃,已婚那种。

「重要吗?」他轻飘飘反问。

不重要吗?是了,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