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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屋门时,还忍不住顿足瞧了一眼陆芍。早听闻前几日太后赏了恩赐,将魏国公府的嫡次女送来冲喜,这屋外站着的,恐怕就是那短命的小对食。

小姑娘底子不错,往后还能再长开些,只可惜入了靳濯元的屋子,日后大约是活不久的。

这些人出于好奇仓促地瞥了一眼,却不知明瓦窗那头,靳濯元的眉头紧紧拢在了一块儿。

他着实不喜欢旁人打量他的人。

靳濯元浑是戾气,烦躁地低喝道:“叫她进来!”

诚顺嘴上应了声,心里暗道:您既知晓她在屋外吹着寒风,怎也不传话让她去耳房侯着。

屋门被拉开,一股子冷风顺势往屋内钻,陆芍端着合盖严实的晨食走了进来,绕过那座屏风,就瞧见了目光凝然的厂督。

陆芍将手上的晨食一一摆好,柔声唤他:“厂督,可以用早膳了。”

靳濯元盯着她冻红的鼻尖,开口问道:“在外头站多久了?”

陆芍生怕他觉得自己卖惨,也不敢往实了说:“没多久,前后脚的功夫。”

他抬了抬眉,眼神一路往下,落在她纤细僵红的手指上。

陆芍瑟缩了一下,默默将手藏入宽大的袖口中。

靳濯元见惯了红得醒目的鲜红,对任何与鲜血相近的颜色都会勾起他的人贪嗜和兴奋。陆芍的手很好看,鼻尖也很精巧,被冷风吹后,白里透红,很是惹人疼惜。

只是这些再如何好看,也抵不上她那双吓得通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