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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找到杀手的来处了。余州。”

这杀手就是当日暗算刺杀靳濯元的人,能查到杀手的来处,自然是好的。

“可是这两人同税收有何干系?”魏辞一脸不解。

“这两人正是听从俞大人的差遣,不远万里从余州北上。圣上也不想想,此回赋税改革牵扯不少州县,俞大人为何单从余州挑这二人来刺杀咱家?”

魏辞凑近了问:“为何?”

靳濯元蹙了蹙眉,只觉得这小皇帝若要独当一面,有所作为,还差些火候。

他抿了口茶,默不作声地等着魏辞自己想明白。

“俞大人在余州能有甚么利益?余州田赋透明,想贪也无处可贪呀!”魏辞嘀咕思忖着。

“所以咱家才要亲去余州,只有去了,才能摸清俞大人打得是甚么主意。派人刺杀一事,能得手自然是好的,倘或不慎被咱家反绞,事情传出去,就说奸宦加害无辜良民。这样一来,余州的百姓愤怒有之,便要引起民怨。”

话说到这,靳濯元骤然蹙起眉头。

激起民怨?

若单是想推翻赋税的改革,余州总计人口也非州县中最多的,光是激起余州一地的民怨又有甚么大的用处?

他拨转着指间白玉指环,忽然觉得,俞灏此举恐怕不单单是贪污色银这般简单。

魏辞却只听见“亲去余州”四个字,他惶惶不安地攥紧着衣袖:“掌印要离开汴州?”

魏辞年轻,心思不够沉稳,平日有靳濯元站在身侧,这才有了同朝臣对峙的胆气。自打他登位后,大小事都是同靳濯元商谈之后才有决断。

靳濯元一说要去余州,魏辞心里没底,要把偌大的朝堂交在他手里,他哪来的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