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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福来绞尽脑汁地思索了半晌,才勉强地说道:“手谈?”

陆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打起轿帘,踮脚里望。

所幸这辆马车够大,在座前的小几上摆个棋枰应当不是难事。届时厂督有棋枰可以消遣,心思便不在她身上,她这一路就能省去不少麻烦。

陆芍正暗暗得意于自己的小心思,却听福来说道:“厂督一般只在宫内同圣上手谈,府里好像并无棋枰。”

笑意凝在小脸上:“那怎么办?”

她放下轿帘,心里即刻有了主意:“不若去趟瓦市吧。正巧称些鹅绒回来,厂督畏寒,马车上的垫子太薄了,填些鹅绒进去,路上也不会觉着冷。”

福来没有二话,直接着人备了马车。

马车行至丰乐街,丰乐街周遭都是热闹的瓦子。陆芍头一回逛汴州的瓦子,一时间瞧甚么都觉得稀奇,一会儿买个糖串,一会儿买个面人,蹦蹦跳跳的,连着裙摆也上下翩飞。

但凡是摊贩吆喝的玩意,她都要驻足瞧上一瞧。

流夏和云竹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将人跟丢。

陆芍嘴里含着颗糖葫芦,轻轻一咬,山楂果的酸味在舌尖溢开,她皱了皱眉,很快又含了一颗裹着糖衣的糖葫芦,去中和舌尖的酸味儿。

双颊鼓鼓,远远望去,像个粉雕玉琢的娇俏团子。

一路踱步至棋馆,棋馆的陈列架上摆着众多棋枰,她一眼相中了那副镂刻垂柳的楸枰。

唤店家取下,相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