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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她软下语气,眼底圈着水汽,带着哀求的眼神望向他:“可不可以”

“不脱”二字尚未说出口,左腋的系带也被靳濯元挑散。

那件小袄到底还是落在他的手中。

“咱家说过,既承认是咱家的人,便不能生二心。”

他给过陆芍两次机会,今日是第三次。纵使她并未向春晴透露半点消息,可他仍旧见不得一星半点的欺瞒。

陆芍坐在他对面,被迫直视他的眼神。车内衣裳堆了一地,本该充斥着香-艳旖旎的气息,可他的目色极冷,像是还未开刃的利剑,等着舔舐第一口鲜血。

“若是忘了,咱家不介意帮芍芍长长记性。”

陆芍很快吓红了眼,一如初来提督府的那段时日。

这几日的日子太过舒坦,几乎没有不称心的时候,不过几回温存,她便一时忘形,差些忘了自己仍旧身处狼窝虎穴,枕边是大梁位高权重的东厂提督,是外人眼里闻风丧胆的阎王修罗。

陆芍正想着如何回话,马车轱辘声渐渐轻了,直至完全停下,有人叩了叩车壁。

“爷,到城门了。守城的侍卫要盘查往来车辆。”

说话的是诚顺,打他们一行人准备去余州起,靳濯元便着人伪造了户籍文书,今日出城,底下的口径统一,皆将他当作游历天下的富商,不再以掌印相称。

只是陆芍一时忘了改口,才一而再地唤他“厂督”。

靳濯元正要打起轿帘,陆芍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红着脸几近哀求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