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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见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浑身哆嗦,踩轿凳的腿一软,趔趄地向后倒去。

靳濯元伸手托住她,沉着脸同诚顺说到道:“你也想留下?”

诚顺不再出声,他不是有意去吓陆芍,只不过一时美言过头,夸赞厂督的溢美之词慢慢变了味儿,听着总觉得像是惊悚的言辞。

一行人终于赶在巳时之前动身,这时日头逐渐攀升,雨水蒸腾,泞泥的道路慢慢结块,车身逐渐稳当下来。

虽然换了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可车里的陈设几乎并未有变。尤其是软垫和手谈的棋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无法视若无睹。

靳濯元转着白玉指环,率先打破沉默:“从现在到余州,不会再有人尾随。”

他本无需在出城时便清理掉这些暗卫,实在是怕身侧的小姑娘殚精竭虑整整一路,不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这样想来,一劳永逸也好,既遂了她的心愿,一路安生;也省得她整日胡思乱想,将心思落在别处。

陆芍正捻着羽扫扫着香炉边缘散落的香灰,闻言,捣香的动作一顿。

靳濯元盯着她捻着香铲的葱嫩指尖,这双手颤巍巍地去捻棋子,该有多好。

第33章 她实在没脸在大庭广众之……

陆芍自然不知道厂督心里在想着甚么, 也没听出,厂督这话除了令她宽心之外,还带着另一层意思。

她只知道这些都是厂督的手笔, 不管是为着他自身,亦或是为了她,都实实在在地替她挡去不少麻烦。

如此一来,这一路便能安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