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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推了推他的身子:“厂督胡说甚么?”

“不是说让我教你手谈吗?”靳濯元将人抱至自己腿上:“棋艺不精,可少不得废些衣裳。”

他就是喜欢瞧她神色慌乱却又无处可躲的模样。

陆芍面色微烫,一双绣鞋紧紧勾在一块儿:“厂督事忙,我可以自己钻研棋艺的。”

“不妨事。”他伸手去勾她的衣带,轻轻一挑,便露出一件月白色的中衣:“我可以倾囊相授。直至芍芍赢我为止。”

陆芍一面环着自己的身子稍作遮挡,一面细砸厂督话里的意思。

半晌,她才略带恼意地回道:“那得学至猴年马月?我怎么可能赢厂督的棋!”

她有幸见识过厂督的棋艺,寻常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要在短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外衣勾在他修长的指尖,手腕送劲儿,那件绣着蟾宫折桂的小袄就被他丢至车厢内的小几上:“教不严,师之惰。芍芍学不会,岂非我惩戒太轻?”

陆芍一张秀靥红得彻底,她至如今才知,他口中‘避火图中规中矩’的意思,那是因为他素来不是囿于规矩的人。

见他仍要去解她的第二件衣裳,陆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马车内的棋盘不知哪儿去了。回了沂园再下,也来得及。”

在屋内阖紧门窗,总好过在这马车长街之上。

靳濯元瞥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小几,一眼看穿她心里头的那些小主意。

“藏哪了?”

陆芍心里咯噔一下,攥着长指的手骤敛:“甚甚么?”

他轻笑了一声,将人从膝上抱下来:“那便回去再下。”

陆芍垂着眼,暗自庆幸自己的小伎俩,却听他慢条斯理地喃喃道:“横竖凉亭景致正好,温一壶热酒,边吃酒边手谈岂不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