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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去过诏狱,见过里头只是里头用刑残酷,屈打成招也不在少数,她只想干干净净地还阿娘清白,不落人话柄。

且事态尚未至这一步,还无需动用东厂的人,思忖片刻,便扭头对云竹说:“还是着流夏回阿娘的屋子瞧瞧罢,看看里头有没有当时看诊的诊籍。若能寻着诊籍,便可知阿娘病始何日,初服何药,次后药效如何,若有异样,再拿去同医官对峙。”

云竹嗳了声,绕至桌案前替她研磨。

写完信,她正待歇下松松神,底下的人便来通禀,说是陆淑来了。

陆芍有些纳罕,陆淑如今有了身子,出入不大方便,寻常登府都会提前知会一声,不知今日怎么火急火燎地赶来。

她立时着人备了些青枣、枇杷,将人迎了进来。

才打起竹篾帘,陆淑拉着她的手:“你最近身侧可有甚么异样?”

陆芍有些茫然:“我好端端的,能有甚么不妥当?”

陆淑稍松了口气,接过云竹递来的茶水,解了渴才拉着陆芍落座。

“我也是今日回府里探望阿娘,才知阿娘同你说过那些话。她这几日觉得王氏处事鬼祟,接二连三地打发人往外头跑。她生怕此事于你不利,便将那日来提督府的事如实同我说了,望我能过来同你知会一声,好教你处处小心些。”

陆芍有些讶然,她没料到王氏动作这般快:“她那是做贼心虚了?我日日在提督府周遭都是东厂锦衣卫的人,她奈何不了我,倒是流夏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