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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父亲,那个曾经令他景仰崇敬的人,伙同权贵,成为这桩阴谋背后的推手。

她好似明白为何厂督浑身都裹挟着清冽疏漠,他将自己置于甲胄之内,触碰时自然只有铿锵生冷的铁甲声。

陆芍整个人伏在他的胸口,听着缓慢跃动的心跳:“我之前听祖母说人活着总是要有盼头的,有了盼头日子才能过下去。往后我成为你的盼头,好不好?”

小姑娘盈耳的声音绕在耳边,渐渐地,心口被人填满,开始猛烈跳动,有种落地生根的归属与契合。

他揉了揉陆芍的脑袋,终于勾起一抹笑:“好。”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陆芍总算知晓,厂督嘴里批不完的奏本全然都是谎言。

这人自昨日晚间迈入屋子后,一直到现在,都同狗皮膏药似的赖在榻上,怎么推都推不走,一点儿也不像他口中诸事繁忙的样子。

陆芍被他折腾了一宿,一整晚,耳边全是缅铃翻滚的声响。

身上遍布啮咬的痕迹,又被他诱哄着穿了那件戴银铃的心衣。

二人在一起,也有快活的时候。只是这么久过去,先前被她藏在匣子的玉势一直也没派上用场。

她怕疼,甫一见着玉势便心里发怵,昨儿又因厂督的事哭得头疼脑胀。靳濯元到底不忍,便放过她一回,继续让那些玩意吃灰去了。

眼下,靳濯元从她身后环着她,下巴嵌入她的脖颈,贴着她的耳廓:“今夜也不走了。”

陆芍未着寸缕,粗粝的掌心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游走,缓缓向上,轻拢住她身前的柔软。

她浑身一僵,伸手去掰他的掌心,他不松劲儿,反而重重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