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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闷在府里也解决不了当下的问题,与其如此,倒不如备上几身衣裳,入宫去陪厂督。

先前是二人份浅缘薄未到时候,往后,她不愿留他一个人缄默着往前走了。

然而纵使入宫,也不能有太后的人相随,依照今日的阵仗,谁知太后藏着甚么心思。

陆芍想着法子,思来想去,只好先让女使回前厅回禀:“就说我才从外头回来,浑身热汗,已脱了外衣准备沐身,待收拾停当了,便同姑姑一道入大内,还劳姑姑稍带片刻。”

女使‘嗳’了一声,走出月洞门,往前厅回话。

人一走,陆芍便转身吩咐云竹:“你去屋里拿一身你的衣裳给我,备个挎篮子,再替我绾个双丫髻。”

又嘱咐福来去赁辆马车:“让车夫将马车停在旁门二里路的地方。”

福来摸不清头脑,却仍是照做。

待太后那厢的人再来催促,女使站在屋子外头,连唤了几声‘云竹姐姐’,却迟迟未听着回应。

汴州戒严,寻常街衢都设了杈子,更遑论守卫森严的大内。所幸福来在赁马车时,顺道知会了司礼监的人,陆芍入宫时未遭刁难,一路顺畅,原以为宫内行走会处处掣肘,进来之后,才发觉宫内宫外浑然不是同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