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也不难理解。
史丁斯的车就在外面。
她八成是奔着史丁斯来的。
而那个长发男人在走过来的时候,黑泽阵就明显察觉到了一种来自警察独有的特质。
他这辈子跟两种人打交道打的是最多的。
一个是罪犯,一个就是警察。
在这一点上,他对自己的第六感也非常地自信。
警察身上的那种让他憎恶的气质,他只需要接触就能察觉得到。
如果非要把这种气质细化地描述出来。
那就是一种不管随时随地都会以一种上帝姿态去审视他人的高贵感。
给予警察们这些权利的叫做“法律”。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执法者,所以就拥有能够判决他人命运的权利。
可这些“法律”,也不过是一些权力斗争的胜利者所拟定的。
他会成为这样的胜利者。
改变一个国度的一切。
这也是当初他留在组织里面那位先生给予他的承诺。
给予他足够的能够置掇他人生死的权利。
他不喜欢金钱、不喜欢女人。
喜欢这样可以随意捏死生命的权利。
所以当初和一个女警灵魂互换,他觉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爬上警察堆的顶端,俯瞰这些自以为高贵的“红老鼠”们能够让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毕竟他是个一出生,就被生了他的女人判定为“天生坏种”的存在。
他现在就在做着一个“坏种”应该做的事情。
您满意吗?
母亲?
萩原驻足,看着这两个黑衣人离开的背影沉默良久。
那种混在烟草味里的冷意让他很久才适应。
时间紧迫,萩原把骨子里那蠢蠢欲动的探索欲收了回来,放到旁边那扇磨砂门上。
隔着门板听到了里面嘈杂的水声和欢声笑语后,伸手敲了敲。
“你在里面吗?”
水源警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带着一种兴奋的笑音在里面回答:“我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辛苦你们了。”
萩原听着里面窸窸窣窣在穿衣服的声音,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之后,温泉池的推拉门被人拉起,那几个男公关套着整齐的浴巾,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潮气依次从门里面走出来。
“……”萩原。
这种“盛况”,很容易让人觉得尴尬。
水源警官也换上了白色的浴巾,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湿发走出来。
她冲着萩原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笑着跟萩原说:“还有意外收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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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萩原去找水源警官的时候。
春日野清奈和史丁斯打了一个照面。
史丁斯完全没有认出来她是上次跟着黑泽阵去医院的那个女人。
那个时候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口罩摘了的时候还藏在黑泽阵的大衣里。
反倒是那个韩国男孩非常热情地跟史丁斯,手舞足蹈地介绍春日野清奈。
春日野清奈也没听懂那噼里啪啦一大堆意大利语说的什么,只知道史丁斯拍了拍韩国青年的肩膀,韩国青年就跑过来捧着春日野清奈的手,塞给了她一张纸并说道。
“ase。”
春日野清奈:“……”
他跟史丁斯认识啊。
那得留一个。
不仅留一个。
她还得还个什么东西给他。
春日野清奈佯装听不懂,附低前身从腰带里拿出监听器,在伸手接过韩国青年手里纸张的时候故意用右脚绊了一下左脚,“哎呦”一声往前面栽。
为了力保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