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高强度、高负荷的训练营里。
哪怕只是一个负责后勤杂物的春日野清奈,都忍受不了十二点睡觉、凌晨五点晨跑的作息。
更别提那些全程要集中精神学习的警察们。
尽管如此,他竟然还能拿出时间来帮春日野清奈做一点琐事。
春日野清奈要负责帮爸爸的搏击课摆拳套和护具,她一个人要拿十几人份的拳击工具,大箱子放在手推车上都很难拉。
每次到这个时候。
他就会突然出现,然后一手拉着车杆一手拉着她,绕着无人的小道和她走在樱花树下。
嘎吱嘎吱的车轮声,震动着枝丫的粉色花瓣。
它们会落在春日野清奈的肩膀上、发间、领口里。
花瓣很软,也很痒。
像他发灰的紫眸。
这是一个对警察行业有着很执着渴望的笨蛋。
他的认真和春日野清奈的懒散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
春日野清奈也很奇怪,很多次地问过他:“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要做警察啊?”
“你见过快要死亡的人吗?”
春日野清奈点头。
她当然见过。
在她上辈子快要死亡的时候,她在镜子里见过自己的脸。
消瘦、憔悴、虚弱。
形同枯槁。
那个时候的她一点都不美丽。
就像一朵被碾碎的花,眼窝深陷发青,嘴唇没有血色、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小白[1],你觉得造成那些不明死亡的人的原因是什么?”他问。
春日野清奈想了想:“当然是罪犯了。”
“不,是法律。”
他以警察之职,向国家的法律提出异议。
日本警界内卷这么严重,但犯罪率只增不减。
除了人手不足一方面,还有就是很多存在于法律里面的漏洞。
春日野清奈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降谷零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他已经是仕途警察了,但还想要做到更高。
他曾经跟她告过白。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回答,他就离开了。
离开得非常突然。
甚至于春日野清奈恍惚了很久,都没想明白,那样一个信念感执着的笨蛋到底为什么会出卖警察的机密?
现在她懂了。
什么都懂了。
原来是来当间谍了啊。
“你……”春日野清奈想要坐,没有坐起来。
声音说出口的时候,春日野清奈又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语眼回去。
她现在是黑泽阵啊。
波本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里面的资料是有关于宋氏集团的东西。
一个是组织新秀。
一个是组织骨干。
波本和琴酒的关系,虽然没有和当初莱伊在的时候那么水火不容,但绝对算不上和平。
伏特加无条件站在自己大哥角度,对波本的语气也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