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库拉索的出现,也已经说明了春日野清奈被组织盯上的同时,也并不被组织信任。
那些人可都是麻烦的家伙儿啊。
库拉索暂时由柯南他们几个小孩子照顾,fbi在暗中保护。
春日野清奈也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组织里面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库拉索失踪让朗姆很在意。
本身库拉索就是朗姆派出来监视春日野清奈的,而且还在监视的过程当中失踪,朗姆就这件事发难。
琴酒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在那位先生面前立下生死状。
——“既然朗姆说库拉索是她弄失踪的,那么库拉索就由我找回来,然后让库拉索告诉你们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贝尔摩德觉得琴酒疯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琴酒这么不冷静的样子。
“gin,你最近怎么了?”她追过来,被琴酒那副桀骜的姿态刺激到,问题也犹如“自从你认识了那个所谓的女警之后,我就觉得你很多事情都有些剑走偏锋。那个女警到底什么来头?现在不仅朗姆好奇,我也好奇了……”
“收起你的好奇心,这不是你能好奇的领域。”琴酒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从眉梢眼角里扩散出来的傲然,仿佛质疑他的都是蠢货。
他弹掉手里的烟蒂,把烟头扔在脚边。
离开的时候,鞋底踩在燃烧的烟头上,碾碎了微弱的火光。
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被隐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宝石。
对于春日野清奈的存在。
boss并没有明确表态。
那位先生还处于一个观望状态,尽管朗姆的态度很坚决,不允许一个能够背叛自己职业和信仰的女人加入组织,这样的黑警之后也不可能多么忠诚于组织。
这是一个背叛的问题。
在忠诚这一点上,组织非常在意。
让boss没有直接敲定要如何处理春日野清奈的,是来自波本的一个情报。
在朗姆派出了库拉索去见识春日野清奈的时候,boss为了谨慎起见,又多加了一个波本参与到监管的范畴里面。
波本给予boss的回复也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一切正常。】
波本和琴酒的关系,在琴酒第一次坠海修养的时期就变得很紧张。
boss和贝尔摩德都觉得,波本没有道理帮琴酒,那么波本传递过来的情报就一定可信。
但这件事到了黑泽阵这里就没有那么简单能够混过去了。
为什么波本要帮春日野清奈说话?
是春日野清奈真的表现出色,还是波本这个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
黑泽阵回来的时候,看到捧着手柄在客厅里盘腿坐着打游戏的春日野清奈。
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个灰色的毛毯,嘴巴里咬着体温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荧幕里面在格斗的小人。
“冲啊!杀!打,打,快点!用力!伏特加你买的这个手柄可太弱了,按着都没有劲儿……哎?你干什么关掉我的电视机?!”
黑泽阵直接拔掉了插销,音响里激烈的打斗声也瞬间消失。
他走过来,伸手摘掉她嘴巴里的体温计,看了一眼上面正常的温度确定了她已经退烧。
但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眼窝微微发青、嘴唇也没有颜色。
即使这样,也不耽误她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刷单机游戏。
黑泽阵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冷峻。
“波本是怎么回事?”
“?”春日野清奈。
什么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一回到家就这样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
“他对你可是‘大加赞赏’。”
黑泽阵在这一点上说了谎,把波本的汇报夸张大了一点。
他总觉得当时在民宿区里的时候,波本和她有过很多奇怪的眼神交流。
他一直都很在意。
就像是野兽在看管着属于自己统辖的领域,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机敏的察觉到任何变动,从而做出防范的举止来让他人知道被他统治的地方不容窥伺。
春日野清奈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从地上站起来,懒洋洋的又往沙发上一趟。
“吼?是吗?那说明我——”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确实很厉害。”
“……”黑泽阵。
“……”伏特加。
“噗哧。”伏特加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大哥吃瘪的样子。
真的很难见到啊。
笑完之后,伏特加觉得形式对自己有些不太好。
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让伏特加膝盖发软,他盯着茶绿色眼眸里射过来的冷意,低下了头:“大哥,我把大嫂的雷克萨斯开去修理厂维修。”
然后,他拿着春日野清奈的车钥匙转头跑了出去。
黑泽阵也没说话,站在窗边完全挡住了太阳照在她身上的位置。
春日野清奈在沙发上慢慢移动。
像一只贪图阳光的小猫,在阳光下面伸展手臂,把病痛折磨了一晚上的身体恣意舒展。
黑泽阵看着她,阳光变成了一条在流淌的金色绸缎,包裹着她慵懒的身型。
她朝着他伸展手臂,眼睛在栗色的发丝里眨动着。
黑泽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是很想这么简单就满足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坐在她给自己让出来的位置。
然后,拥抱住了她的要求。
黑泽阵的肩膀很宽,可能是因为之前练习过很久狙·击枪的缘故,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摸起来的手感也有一点点硬块。
总之,很舒服就是了。
春日野清奈还记得昨天晚上靠着他的感觉。
“你也变得温暖了。”
她的声音像是一团轻柔的风,撩动他银发下被遮盖住的耳廓。
黑泽阵侧首,看着她认真的眼眸:“什么?”
“我说你,也变得温暖了。”
“……”黑泽阵。
这是某种称赞吗?
他并不是很需要这种夸奖。
春日野清奈收了收笑意,眼神哀怨:“你知道你刚才对我说话的语气,会让我感觉悲伤吗?”
“……”黑泽阵。“你可真容易悲伤。”
“病人都是很脆弱的,心灵无法承受那种质问的语气。”
黑泽阵懒得跟她辩论病人是否脆弱这个论题,他伸手捏了一下春日野清奈的下巴,指尖擦着炽热的温度,连他的语气也不经意的跟着放柔了一些:“你想说什么。”
“病人需要的是关怀和问切,需要的是第一时间的拥抱和温柔询问。”春日野清奈躲开他还想捏自己的手,很认真的告诉他。“明白了吗?”
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