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摇摇头:“不知道,在十分钟之前就带着伏特加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看着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表姐,柯南相对来说要冷静很多:“清奈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gin要在这个时候跟你把身体还回来?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怕你在他的身体里承不住但是你上次又拒绝和他换回来,所以黑泽阵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让黑泽阵不得不以自己的身份去面对的事情……
春日野清奈扬起迷惑的小脸:“组织要灭亡了?”
“……”柯南。
那是不可能的。
黑泽阵发生了什么事,柯南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生日宴会开始的当天,住在隔壁的那位拄着拐杖的男人在出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蓝色的礼物盒。
那个人和春日野清奈他们只不过刚好是前后脚出门。
伏特加被黑泽阵叫走了,只留下库拉索跟在春日野清奈和柯南的身边。
今天库拉索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一路上和春日野清奈有说有笑。
长发青年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今天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昨天那个调皮的小男孩,长发青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们一起朝着酒店走廊尽头的电梯走,春日野清奈闻到了他衣服上崭新的布料纤维味道,柯南的个头比较矮一抬头的工夫瞧见那个人裤筒垂耷下来的一个吊牌。
这个吊牌明显是刚买来还没有来得及拆封的。
虽然春日野清奈看不懂韩国的品牌,但是从布料和设计来看价格应该不便宜。
春日野清奈小声和柯南咬耳朵:“宋真弥家里挺有钱的,身边的人应该也大差不差。”
她用的是日语,但没想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居然回过头来同样用略微干涩的日语回了一句。
“是啊,有钱人只会和有钱的人玩在一起,他们看不起平民也不屑于和平民过多接触,这样会玷污他们高贵的人生。”
这个年轻人的语气不咸不淡、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要去庆祝生日宴会而是要去给谁奔丧。
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看得春日野清奈和柯南都微微机灵。
“您会日语吗?”春日野清奈和弟弟咬耳朵被人抓住了把柄,讪笑着对他用起了敬语。
长发青年平淡答道:“服役的时候和教官学过几句。”
“您听起来很熟练啊,不像是只学了几句哎。”春日野清奈意有所指地笑笑。
米亚斯是日本人,在韩国待了这么久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母语吧。
韩国男性到了年纪都会被送去服兵役,怪不得这个人看起来板板正正的,原来是刚服兵役回来吗?
俗话说得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
春日野清奈挂着满脸笑容,跟了过去:“您的脚是服兵役的时候受伤的吗?看起来蛮严重的哎,前段时间我的膝盖也有点骨裂,不过现在好多了,只要不久站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是么。”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完全没有一点要看着春日野清奈说话的意思。“真好啊。”
春日野清奈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意思?
哪里好了?
因为她只是简单的骨裂所以觉得是件好事吗?
从这句话延伸出来,是不是可以理解他的右腿伤势很严重呢?
很好。
这是第一个嫌疑人。
春日野清奈为了近距离接触自己的一号嫌疑人,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春日野清奈笑眯眯地对长发青年做出了邀请。
“你从釜山过来应该没有配车吧,刚好宋真弥给我准备了一辆,你跟我一起去吧”
春日野清奈本来是好意,但是没有想到却触碰到了这个人的逆鳞。
他上一秒脸色如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放进冰窖里冻了三天三夜拿出来的干尸,整个人面无血色、眼神冰冷地看着春日野清奈。
春日野清奈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莫名有一种被恐吓到了的骇怕感。
柯南也被他的这个眼神震慑到了,没由来的骨骼发寒。
春日野清奈的这句话像是碰触到了他什么不能提的伤疤,
再然后。
电梯门拉开,长发青年走了出去,只留下姐弟两个人在电梯里面面面相觑。
“韩国人真奇怪。”春日野清奈做出了评判。
柯南捏着下巴思考:“这个衣服是新买的,可能就是为了参加生日宴会才穿上,吊牌也没拆估计是想要等生日宴会结束之后,方便把衣服退掉。”
春日野清奈点头:“怪不得刚才说到宋真弥家里很有钱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大。”
酒店楼下停着那辆白色的车,这次来接春日野清奈的是宋真弥家里的一个管家老爷爷。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泛着灰色的耳鬓里挂着闪烁蓝光的蓝牙耳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儿看起来很是儒雅随和。
在见到春日野清奈的时候,管家老爷爷走过来笑着英式问好:“请上车。”
如果前两天被这个管家爷爷接走的都是真正的春日野清奈,那么在见到今天的这个管家爷爷时,春日野清奈一定会发现今天这个管家爷爷口语语法上的不对劲,以及今天的这个管家身高似乎比前几天要矮了一公分。
这种细枝末节的纰漏,让管家爷爷在护送春日野清奈和库拉索上了车之后,伸手架着柯南上后车座时,在柯南的耳边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说了一句。
“lguy。”
这个声音凉如轻烟。
伴着女士香烟的甘甜,流淌在柯南炸开的心房。
他看到了管家爷爷睁目时一闪而过的冰蓝,内心震荡。
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