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章氏道:“我料得你和你母亲是一个样儿的,你母亲我可以不管,但是琬姐儿你,你有你的道理,祖母不懂,却一定要把你调/教好。”
沈琬闭了闭眼。
所有人都等着章氏对沈琬降下的惩罚,一时却没注意转过门又进来一个人。
“母亲,不用罚阿茕了,昨天夜里是我贪了几杯,这才思虑不周的,要怪只能怪我。”
沈琬回过头,沈夔已经走到她后面,又行至章氏面前。
“方才定安王殿下也派人传了口信过来,让我们侯府不要为难阿茕。”
沈夔已人到中年,却因长年不沾染俗务,保养得宜,而显得分外清俊出尘些。
他此时对着章氏说话,竟有几分超然物外的指点之姿。
连章氏这个亲生母亲都是先愣了愣,才说:“这不行,凭他再是王爷,哪有插手别人家家事的道理?”
听章氏的意思是连慕容樾的面子都不给,执意要管教沈琬。
但沈琬听了沈夔的话,心思却被一下子拉开,比方才顶撞章氏还要惶惶不安。
慕容樾日理万机,昨夜不过就是一面之缘,像他这样的上位者怕是早就不记得她了,如何还会特意派人前来叮嘱一句?
他又是如何知晓章氏规矩严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