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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涂的药等会儿护士送来,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

男人清隽的眉头浅皱,隔着薄薄的银边镜片,眸光深静,有自责,也有抱歉。

“没关系。”乔星言摇头,在谢易安看不到的一侧,手指一直抠着沙发边。

“乔星言。”有护士走进来,喊她的名字,手里还拿着个小袋子。

“是我。”

“这是外涂的药,一天两次,这个口服,一天三次,每次一片。”护士将袋子递过来,瞥见她小腿上红红的疹子,“你最好现在就涂一次,可能会有点刺痛,忍一下。”

“好。”

乔星言接过袋子,她一只手还在打点滴,有点不太方便。袋子放在腿上,还没摊开,就被身侧的男人伸手拿走了。

谢易安拿出里面的药盒,翻看着贴在上面的用药说明。

“有一次性手套吗?”他问。

护士:“有,稍等。”

片刻,护士拿来两副一次性的外科橡胶手套,很薄。

谢易安去卫生间洗了手,拆开包装,将薄薄的橡胶手套戴上。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明晰,撑起薄薄的手术手套,有种禁欲的冷感。乔星言咽了咽嗓子,忽然生出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

“学长……”

“嗯。”谢易安低头将药膏拧开,又抽出一根棉签。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乔星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自己可以?”谢易安抬眼,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捏着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