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永虹映古怪地重复了一遍:“不正确?”

他轻笑了一声,露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或许是觉得这段话好笑,也或许是赞同这段话:“你说的对,这是不正确的。”

夏油杰以为末永虹映准备答应他了,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安置他。

以咒术师的工资再养一个小孩问题不大,但问题是末永虹映这个年龄该去上学吧?这要走什么流程,需要监护人允许吗?差不多是四年级的课程,他跟得上吗?

然而,末永虹映却拒绝了:“但我不能和你走。”

“抱歉啦,大哥哥。”蓝发男孩咬了一口甜筒的脆皮,他弯了弯眼眉,勾起了一个真情实意的微笑,“谢谢你的儿童套餐。”

……

午睡醒来,趴在桌上的月见里虹映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脑袋隐隐作痛。

他本来只想稍微眯一会儿,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梦到了几年前的事情。

当年他拒绝夏油杰的提议,并不是他不想离开末永家。

他讨厌末永家,一帮没什么本事的败犬只会朝他吠个不停,仿佛只要把他贬低为废物,就能从中找到一些属于术士的优越感,他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赖在那种鬼地方不走,更别提让他继承这个满是垃圾的家族。

但当时莉绪姐还在末永家,所以他可以忍受。

……说起来,当时那个玩具被他塞哪儿了?

好像是落在末永家了吧?估计他前脚刚出大门,那些族人后脚就把他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了。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月见里虹映揉了揉太阳穴,睡眠质量太差,导致他醒来后头痛迟迟无法散去,他只好从风衣的贴身口袋里摸出了糖盒,从中倒出一粒塞入嘴中。

虽然是糖盒,但里面放的是特制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