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是淡淡地瞥了太宰治一眼,这种演得过头的伪装对他没什么用。

“我之前说过。”月见里虹映反应平平地又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并没有给出百分百肯定的答复,“哪怕是我,也不可能次次赶到。”

太宰治笑盈盈地说:“想救但没赶上和不想救不是同一个意思,不可以偷换概念哦。”

月见里虹映放下勺子,如湖面般平静的灰眸定定地看着太宰治,确定对方这次没有在演后,他才缓缓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你为什么会不在?”太宰治立刻追问,他像发现猎物的破绽那般,死死地咬住喉咙不放。

月见里虹映冷静地说:“因为你在横滨,我在东京。”

“啊啊,太狡猾了!”

太宰治恹恹地往桌子上一趴,怨念颇深地抬眼瞅着不为所动的深蓝发少年:“我开始怀念以前那个不动脑子的月见君了。”

六道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刀:“他不动脑子也能糊弄你。”

太宰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懒洋洋地说:“被迫和彭格列签卖身契的雾守阁下还是闭嘴吧,这里的建议是赶紧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呢,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为你流下同情的眼泪。”

“哦呀哦呀,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从眼眶里涌出来的黑泥称之为眼泪。”六道骸拿出和月见里虹映互呛的功力,反唇相讥,“不愧是浑身都散发着腐烂气息的黑手党,就算从那种地方脱离出来,还是洗不干净那股恶心的味道。”

太宰治举手告状:“月见君,他骂你。”

六道骸:“……”

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月见里虹映吃掉提拉米苏的最后一口,抬眼看向不知为何再次对上的二人。

很奇怪,他俩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积怨已久,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棍,和曾经他和dk悟的掐架现场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