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桃还没有和他说完,房间的门被推开,修立刻就噤声,蛇目也乖巧地不再转动。

骆怀玉推门走了进来,医生手中抱着什么,在亮起的灯光下,祝桃可以看见他怀中熟悉的毛绒小兔。

骆怀玉的动作有点嫌弃,而粉嫩的兔子在他的手上也不太安静,一个劲地想要往外跑。

等骆怀玉将他放到地上,小兔子几个跳跃就冲进了祝桃的怀中,像是在寻求安慰一般缩进她的怀里,毛绒兔耳朵蹭的她觉得有点痒痒的。

这么一撞还有点痛,祝桃心想自己还好坐在床上,几秒过后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她出门的时候应该有把门关上才对,兔子是怎么从房间里跑出来的?

小兽自然没有办法给出回答,祝桃抬头看向骆怀玉,医生额上的汗渍已经被全部擦除,凌乱的长发也进行了梳理,一丝不苟干净整洁的模样。

她想起来还要问他兔子是不是牧淮的问题。

骆怀玉的看着祝桃搂着兔子时候的娴熟动作,虽然告诉自己没有必要理会牧淮的话语,但是在门口的那一句话还是像针一样在心中留下浅浅的伤痕。

“是牧淮。”他是伸手揪住兔子的耳朵将他向后扯了扯,避免他擦到什么不应该碰到的地方,“兽人的易感期前后,情绪会有较大的波动,没有伴侣的兽人会对在发作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产生依赖感。”

祝桃指了指自己:“所以他最后见到的是我吗?”

骆怀玉没有说话,手中的兔子挣扎着将自己的耳朵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他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快。

不过精灵是最遵守规则的种族。

既然进行了交换,那么一定会达成。

他冷静地说出了让祝桃有些惊恐的话:“是,如果在这段时间没有办法看见你,兔子这种种族很可能抑郁而死。”

这样的意思大概就是,不能够将牧淮寄养到别的地方。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原来的样子?”她顿了顿,“早上的时候牧淮好像给我做了早餐,好像是可以恢复兽人形态的?”

骆怀玉似乎在思考:“兔子…大约一个月。”

如果按照正常的易感期,这一个月内,繁衍的想法会占据他们的大脑,会对自己的伴侣格外的黏着,巴不得一天到晚都窝在巢穴中。

“当然,如果他没有办法恢复原来的样子……”骆怀玉又说道,“兔子是自然中的弱势种族,所以繁衍能力很强大。现在又到了他们的易感期,要是你觉得为难,可以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做绝育。”

他毫不犹豫地背刺了自己暂时的合作伙伴。

祝桃好奇:“兽人也可以做绝育的吗?”

她手中本来卖萌一样蹭着她的牧淮在听见好奇的问话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僵硬,人类询问的话语令他有了危机感。

骆怀玉的视线落在祝桃微微弯起的眼角,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因为牧淮本体的这个小动作变得不错。

他抿了下唇,忽略心中那微妙的不快感:“当然。”

祝桃用手按按牧淮的脑袋:“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