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峰仰头靠着椅背,捏了捏鼻梁,语气烦躁:“明天看看我妈情况再说吧。”
“不管你走不走,走之前跟儿子道个歉吧。”
听到这话,木峰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乔美玉,驳斥道:“我是他爹还是他是我爹?要道歉也是他先跟我道歉,不听听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
“……”
乔美玉叹了口气,知道他火气没消,懒得再说什么,转头进了病房。
……
回到家,木融桉沉默地换完鞋,沉默地进了房间。
一路上他除了上出租车时报了个地址,一句话也没讲。
林拂星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回卧室放下书包,默默去找了药膏。
药膏是之前乔美玉给她买的,涂上后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伤也好得很快,还不留疤。
只是好像很贵很贵,小小一管能抵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
她从自己的“保险盒”里找出药膏,去敲木融桉卧室的门。
“师父,你休息了吗?”
木融桉从床上起来,去开门,脸上依旧阴郁:“怎么了?”
林拂星望见少年背后一点灯光都没有,像个黑暗幽深的大窟窿。
“想给你涂点药。”
“不用。”
“……”
林拂星咬了下唇,蓦地蹲下来,赌气地鼓着脸颊,一股不答应就赖在他门口不走的劲儿。
见状,木融桉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心微微舒展,脸色也不再那么黑。
他也单膝蹲下来,柔声道:“把药给我,我自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