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为得到一次惩罚。辱骂也好,掴打挝揉也好,只要她受到了惩罚,对她做何都无妨。

即便那不是她的本意,但终归带着这个家一步步走向衰亡的,是她。

虽然她也清楚,自己只是在进行一场无用的宣泄。

突然,一双靴子出现在伯嘉淄的眼前,站定。落下了一片影子遮住了伯嘉淄头顶的光线,冷不丁地让她的眼前一暗,打断了她纷飞的思绪。

“你想要逆转眼前的困境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性感而又蛊惑,“嘶嘶”的余音回响在巷子里,像一条滑腻的毒蛇,危险致命。

那人说:“我可以帮你。”

“你是谁?”伯嘉淄问。

她抬头向上望去,却因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对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夜色里,却比站在黑暗里更像是在蛰伏着等待猎物,“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

语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阴恻恻地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也只有我能帮你。”

一般人听到这些话大概会觉得对方真是大言不惭,但伯嘉淄不是一般人。

她需要对方递过来的希望,即便那是骗她,她也会义无反顾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