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伯嘉淄还点了几个小倌儿作陪。

但其中却出了一点小岔子。

“伯小姐,阮公子今日身体突然不适,不宜作陪。”小仆推诿道,面色是真情实感的无奈。

伯嘉淄皱眉:“我可是在昨日便预定好了的。”

她在来时的路上,已经信誓旦旦地对辛蛟州她们夸下海口,不想在现在兑现不了承诺。

更何况在场的还有一位男子,还是一位模样极美的男子,她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伯嘉淄自认自己还算是一位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小姐。

“抱歉,伯小姐,阮公子实在是不能来作陪。”小倌儿始终温温柔柔地说,“今日这场酒席,就当是奴家给您的赔礼。”

伯嘉淄听到这话更加不悦,说好的自己做东,怎么能让一个青楼小仆替了去,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就算不是为了风度,为了面子,也不能退让:“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本小姐要亲自与她说。”

白离川接到小侍的通报,红衣翩翩来到厢房,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张他已经在梦里描摹了无数遍的脸。

辛蛟州人抬眼看到来人,只觉得那人的脸涂得煞白,平白抹去了原本脸部的轮廓,也衬得那身红衣红得扎眼。

那人的嘴唇上的口脂粉红得艳丽,一双眉毛描得飞扬浓黑,形状还算优美,两颊上的胭脂抹得殷红,左右脸颊各一大片,如醉酒的晕红。

一张脸上浓墨重彩,像是刚刚从戏台上下来一样,已经涂抹得看不出原本的姿色。

其他人吃惊地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便飞快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