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事情是应她而起,这时候开口,还问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明智。

白离川顺势一带,自然地伸手环抱住倒在怀里的人,面色微惊,娇嗔道:“哎呀,奴家可是不卖身的。”

三人被突然而来的不怎么动听的娇嗔激得同时一抖,她们差点忘记还有他的存在。

“知晓凤仪楼的人都知道,凤仪楼主曾经立下誓言,一生只侍奉一位客人。”先前被伯嘉淄搂在怀里的小倌儿讲解道,“那位客人也将会是凤仪楼主的妻主。”

白离川眼里闪着泪光,一只手还紧贴在辛蛟州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捏着手帕蘸着眼角:“现在奴家的清白毁了,若是妻主醒来后不认奴家,奴家还苟活于世,是为弃义。”

一旁的小倌附和:“是啊是啊,没了清白男子可怎么活啊。”

“奴家没了清白,破了誓言,还继续守着凤仪楼,是为背信。”

一旁的小侍附和:“是啊是啊,还怎么在凤仪楼立足啊。”

他眼睛泛红,白玉贝齿咬着唇瓣,把原本涂着粉红口脂的唇瓣咬得青白,手里捏着手帕泫然欲泣道:“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弃夫,这让奴家如何继续苟活在这世上,更何况是在这吃人的皇城里。”

对面脸色苍白,却强忍着不掉下一滴眼泪,坚强的样子大有如果成为弃夫,就立即投南湖自尽的架势。

同为男子,华容听过太多男子的血泪,完全能理解对方所说的处境。

看到男子的眼泪,华容心都快碎了,仿佛感同身受,颇认为她们就这样丢下他走了的话,就是毁了男子清白还不负责任的人渣、负心女,不配为人活在世上。

阿隅虽然默不作声,但也有些动容。

静默片刻,华容首先打破沉默。

他偏头看向阿隅,神情严肃:“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务。”然后面带温柔的微笑,转头看向白离川:“小曜就拜托楼主照顾了。”辛蛟州此时化名为无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