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原话是:身为倌儿,就要有倌儿的觉悟,装什么假清高。拿了她们的钱,却不伺候好她们,做自己该做的事,一整夜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在伺候多少个女人□□。

但这些话实在太难听,花音不敢说出来。主人明显正在气头上,他怕说完,那人还没什么事,他先没了。

短短一句话,云阮便差不多清楚了情况。

他不禁在心里冷笑:“呵,羽徵国。”而后抬眼冷声道:“去看看。”

刚提靴,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了他的手。

云阮回头,只见辛蛟州担忧地看着自己。

对方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替他理了理面前的鬓发:“衣裳还没有穿好呢。”

云阮心头一松,目光晃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以一笑,视线逐渐朦胧涣散。下一刻,眼前便全黑了。

“云阮!”“主子!”

厅里,辛蛟州和花音牧合一众乖巧地聚在大夫的周围,听候吩咐。

大夫皱眉拨着手里的佛珠:“哪位是他的妻侣?”

辛蛟州愣愣地眨了眨眼,周围的人都默契地后退一步。

大夫皱着眉,目光在辛蛟州身上打量了好几转,重新又问了一次:“谁是他的妻主?”

虽然是这样问,但是看样子他已经笃定自己是云阮的妻侣。

辛蛟州脸发麻得站出来:“是我。”

“是就是。怎么这么没担当,不知道早点站出来。”对方不满道。

辛蛟州感觉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