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听着声音面向秦质这处点头,“是的,小女子是听着皮影戏长大的,早已浸至骨里,尤甚喜爱。”言辞确确喜爱,面部神情却唯独没有那种对珍爱之物该有的憧憬,只余良多麻木。

“怪道姑娘如此熟悉皮影一戏。”秦质微微一笑,湖岸波光粼粼,一人一景似出尘入画,引人瞩目。

问话稍停,皮影戏忙赶起唱戏。

王进生听得入迷,满心满眼皆在戏中,到精彩时赞叹连连。

秦质一心牵连戏中,看着戏中去拿茶盏,不留神间衣袖拂倒了茶盏,茶水一下漫到了桌案上,漫湿了二人的衣杉。

二人皆避之不及,秦质收起微湿的衣袖,面含愧疚,“好戏醉人,连茶盏都拿不稳,倒要多赔大人一套衣杉。”

持壶人忙扯了腰间白布弯腰替他们擦拭,褚行上前一挡。

王进生闻言哈哈大笑,起身去阁楼换衣,嘴上却调侃道:“倒全怪在了戏上头,这衣杉你难道还要耍赖不成?”

“既然赖不掉,那便只能赔一件了。”

见秦质站起身与王进生并排而行,持壶人看了眼盲女,又矮下身去擦桌案。

待他们离去后,持壶仆从皆离去,盲女起身退去,皮影戏继续唱着。

盲女出了水榭,拿着盲棍沿着一路摸索着过了水榭楼台往园里去,行走间极为灵巧地避开花圃,速度竟然比常人还要快。

园子里有些许妇人看花赏景,盲女恢复用木棍找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