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才知自己原来是这般模样,怪道常有人见了自己便见了鬼一般,现下看来简直比见了鬼还可怕,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

对面的人一击不中,又提剑刺来,刚头白骨的那一剑似乎半点不曾伤及他,而她背后的伤确实货真价实,仿佛刚头她全力一剑刺到的是自己。

这人武功与她不相上下,几乎是持平,不过几个来回白骨便觉吃力,她苦练邪功数十载,从未在武学上输于任何人,今日却遇到这样一个连模样都不知道的人,路数还于她不相上下。

白骨一个聚气,眼中杀气毕现,接连数剑,快到如虚影,趁其不备猛地朝他胸口击出一掌,那人受不住力往后倒去。

白骨胸口随之巨疼,连退几步,撞到身后的杏花树上,杏花扑簌落下,喉头一腥猛地喷出了口血。

筋疲力尽间抬眼看去,那人动作神态与她一模一样,她心下一悬,太诡异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这片杏花林都太过诡异!

那人慢慢站起来,身上鲜血淋漓,却一点不受影响,提着滴血的剑一步步向她而来,就像以往她每一次杀人一般。

杏花在眼前轻飘飘落下,一片片仿佛放慢了速度,她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这一处她记得很清楚,根本没有被他伤到,而是她刺穿了他的手臂,可现下却流血了。

而她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如此……

看似伤在这人身上,实则自己也不曾幸免,而他却只是破了层皮一般简单,就像一个木偶人。

这般古怪却容不得白骨细想,那人已然提剑劈来,她忙提气避过,那剑劈断了她原本靠着的杏花树,又接连袭来,剑锋几次都险些抹了她的脖子。

白骨避无可避,电光火石间提剑扎向了自己的手臂,下手极狠,一下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