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半点没将这孩童般的威胁放在心上,半撑着地抬手按上他的肩膀,开口建议道:“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你若是实在舍不得,再捉几只来养也可。”

白骨闻言半点也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囝囝死了,她每日亲亲抱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死了!

以后再没有毛茸茸的囝囝可以让她抱着睡觉觉了!

她越想越难受,手上匕刃又近秦质耳上一丝,刃上渐渐染上了血丝,语气极为固执,坏脾气道:“我不要,我就要你的耳朵!”

这可真是秤砣做的脑袋,一个劲儿得往下沉,拉都拉不起来,根本讲不通。

秦质面无表情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往旁猛地一推,将扒在身上的犬儿掀到了一旁。

白骨被秦质骤然掀到了一旁,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又是一片阵疼,越发眉眼含煞,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秦质。

“你若是真难受,为何不在肚皮上割一刀,将自己吃下去的鸡仔挖出来好生埋了,以祭它在天之灵?”

白骨闻言微微一怔,隐隐约约觉出了一点错处,眉眼的煞气渐褪。

秦质见状又淡淡道了句,“看来也不过惺惺作态,只怕是故意迁怒旁人,掩饰错处,好叫自己心里舒服一些罢。”

这话可真是扎心窝子了,白骨想起自己吃了囝囝,心里一阵难受,抬起脑袋只拿湿漉漉的眼瞅着秦质,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