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起身四处看了一圈,犬儿已经彻底没了影。

不由微垂眼睫淡看地上一个个圈圈, 白骨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武学造诣, 若是没有半点不妥是绝不可能的事,所有速成的武功必定有其不可避免的弊端,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这几日横生枝节于他来说不过小事, 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至于现下跑得没影也没什么大碍, 早晚还是会回来的, 到时再找给他找几只鸡仔养, 自然就能哄住了。

不是秦质还是没能对上白骨的脑回路,前头确实如他所料, 不过在原地等了一夜, 白骨便又摸了回来。

早间林中的日头还未亮, 林间一片灰蒙蒙, 秦质有所察觉却没有睁开眼睛搭理,这种爱炸毛的犬儿, 越是关注便越会闹腾。

白骨拎着兔子,蹲在一棵树后看了许久,花瓶哥哥还睡着,温润无害, 全然没有昨日那副想要揍她的可怕模样。

白骨眼神悄咪咪在他面上滑来滑去, 好看是好看, 就是不够毛茸茸, 可这只至少不会被自己烤了吃掉……

白骨站在原地想了想, 又看了眼手里拎着的兔兔。

这野兔子被白骨逮着玩了一晚上,早已是虚脱力尽的模样,白茸茸的毛上蹭了些许会灰,蓬松的毛都垂落下来,看上去极为颓废。

白骨撩起衣摆拎着兔兔,将它放在衣兜里来来回回搓了个遍,兔子的毛才微微蓬松干净了些,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只是眼神已经隐隐透出几分生无可恋,甚至连挣扎的动作也没有。

白骨觉得差不多了,才一脸满意拎起兔兔悄咪咪往秦质那处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