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视而不见,只开口警告道:“再有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白骨看着他两眼泪汪汪,直委屈地控诉道:“小囝囝都可以亲,你却碰一下都不可以。”

这话听在耳里总觉何处不对头。

秦质闻言再不理会, 伸手将帘放下, 隔开了外头犬儿湿漉漉的眼。

白骨见状眉眼耷拉下来, 垂下脑袋一声不吭, 满脸地不开心。

她整整坐了大半个时辰等着别扭宠物睡着了, 才悄咪咪掀开帘子, 拉开被子一角正要钻进去,却见宠物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白骨的动作微微一顿,忙又小心翼翼掀起被角,小声哄道:“囝囝,你一定很怕黑才会睡不着罢,没关系没关系,我陪着你呢~”说着便自顾自地钻进被窝里,睁着圆乎乎的眼儿一脸安慰地看着他。

刚头这样凶都没用,这脸皮是真得厚,根本非常人能比,便是现下赶了去,过后半个时辰便又来缠,这般一夜也不用睡了,叫人如何吃得消?

秦质默看半晌,终是转过身子背对犬儿闭目入睡。

白骨见宠物背对着自己,一时有些不开心,直幽幽瞅着他,瞅着瞅着就睡着了,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紧闭的眼皮下,眼眸剧烈转动。

一夜过去,再睁眼时已没了那湿漉漉的可怜劲,恢复了贯常的麻木冷漠。

早间的屋里晨色朦胧,安静地只听见些许呼吸声。

白骨静静看着一旁睡着的人,这人睡着时没这么多心思,直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眉眼清俊如画,睡颜温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