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快马加鞭回了暗厂,彻底没了时间来京都,邱蝉子这一次回来越发来势汹汹,二人又开始明里暗里较劲,只帝王蛊后,二人不再似以往那般表面功夫多,各自借势演戏给厂公看。

现下每一回皆是下死手,互不相让,不死不休。

而杜仲还是与以往一般,谁显了落势就帮谁,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每当暗厂就像无尽的黑夜,根本无法避无可避,每当腥风血雨一来,白骨便想去京都寻秦质玩。

想着便开始忙里偷闲种菜,准备时不时抽空给秦质送白菜、撒银票。

这日得了空,立时快马加鞭运着白菜往京都赶,到了已然是三更半夜。

白骨没多少时间耽搁,便抱着白菜径直来了秦质的院子,还未进屋便见褚行突然提剑出现,看清了是她,便微一颔首收剑退去。

外头月光如水,里屋朦朦胧胧一片,白骨推门进了里屋,便见秦质抬手撩开床帘看向她,眉眼温和似染笑意。

白骨上前将手中的白菜递给他,“你怎么没睡?”

秦质接过白菜,视线落在上头的蝴蝶结,片刻才缓声道了句,“正要睡下,你便来了。”

白骨闻言眼睫微抬看向秦质,只觉不似以往,可何处不同又说不出,只觉中间隔一层看不见的地方,莫名的疏离感,让她很不舒服。

她以往话少也不见得尴尬,今日却平添几分不自在,这般许久不见到底是于兄弟感情不利,也不知他有没有收旁的弟弟?

白骨想到处,眉眼一沉,当即决定每月多送几趟白菜,多撒几回银票,“我在京都给你买块地罢,有空我就去种菜,到时送来也方便。”